更典型更富有艺术性的虚幻空间
比较于真实的世界,文学作品所创造的世界是一个子虚乌有的虚构世界。
曹雪芹《红楼梦》里那个迷人的大观园不能住人,海明威《老人与海》的那一片大海捕不到任何的鱼,福柯纳在一系列小说中虚构了一个位于美国密西西比州北部的约克纳帕塔法县,甚至煞有其事地绘制了一幅密西西比州约克纳帕塔法县的地图,注明这个县的面积为2400平方英里,人口为15611人(其中白人6298人,黑人9313人),但读者在美国地图上却是根本找不到这个县的。然而,由于作家描绘逼真,手段高明,总会有读者为作家所迷惑,把作家笔下的虚构世界当做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世界,从而引发了一则又一则的文学佳话。
大仲马创作《基督山伯爵》的故事是为人熟知的,由于这个虚构的故事广为流传,以至很多读者到了马赛都想去看看那座可怕的伊夫堡黑牢,那是小说主人公邓狄斯关押了整整14年的地方。于是,马赛当局就根据小说中描绘的样子,虚拟了一座伊夫堡黑牢,还专门配备了导游,以满足游客的好奇心。大名鼎鼎的侦探福尔摩斯,原来是英国侦探小说柯南道尔根据他的老师贝拉为原型而虚构的,但这个形象一经诞生,有读者认为是真实的。读者纷纷给福尔摩斯写信,向他申诉冤屈,请他为自己办案,甚至当福尔摩斯死后,还有追随的崇拜者为他佩戴黑纱以示悼念。至今的伦敦贝克街221-号还有福尔摩斯的故居。诸如此类的佳话在文学史上决不是罕见的。正如一位苏联作家所说,艺术家的虚构和构思,进入读者、观众、听证的意识,就会成为现实。《堂吉诃德》对生活起着真实的影响,它用自己高尚的形成吸引着众多的读者,也用自己可笑的功绩使另一部分人引以为戒。在千百万人的意识中,堂吉诃德的真实性不下于拿破仑。也许,这正是文学作品永恒的魅力之一。
当然,作家在创造他的艺术世界时,总会打上现实世界的烙印,有时干脆以实现世界为原型。笛福《鲁滨逊漂流记》中的那座荒岛的原型是智利费尔南德斯群岛的一个岛屿,狄更斯《老古玩店》中的老古玩店座落在伦敦朴茨茅斯街上,阿加莎克里斯蒂在《东方快车的谋杀案》中所描绘的那列豪华的东方快车在当时的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凡尔纳在《气球上的星期五》中放飞的那只维多利亚号气球则是以他的朋友纳达集资制造的巨人号气球为原型的。尽管作家所虚构的艺术世界是虚拟的,但通过作家的文字,读者的身心都能畅游在一个更典型更富有艺术的虚幻空间。
感谢古今往来的文学大师,他们在自己的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个迷人的文学世界,让读者在其中漫步,沉思,乐而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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