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标题: 谁为虚荣买单?(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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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虚荣买单?(3)
译者 月上西楼
督察长坐在办公桌后面 ,星期天的下午还被叫来,是一脸不愉快,郁郁地听着利奥波德和弗莱彻的报告。之后手按桌子问:“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是后来在救护车上被杀的?---是费尔克斯?那么他怎么能用利奥波德的手枪呢?他致命的枪击居然车上的随从没人听到?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利奥波德承认。 “上帝知道。探长,我很愿意给你推理的机会证明你无罪。但是你必须拿出比裙子上的破洞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我明白,”利奥波德转身离开办公室,弗莱彻尾随其后。 “现在该怎么做?”弗莱彻问。 “我们去和伊米-----我前妻的同父异母弟弟谈谈。” 尽管他从没有和伊米友好地相处过,但利奥波德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这个镶着金牙的慵懒的男人住在一座古旧的大房子里,房子的不远处是来自大西洋的一条长长的海湾。在这个炎热的周末,他们找到了正在后院用木炭熏烤热狗的伊米。 他斜视一眼灼灼的阳光,说:“出事后,我以为你现在是在监狱里。” “作为莫妮卡的弟弟你好像一点不关心她的死活,”利奥波德靠近火炉观察他的表情。 “十五年以前我就不再关心莫妮卡。” “关于那个和莫妮卡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费尔克斯先生,你了解吗?” 伊米咯咯地轻笑。“如果他是个医生那我就是个水暖工!他有一个外科医生的手,这我承认,但是当我问他我儿子滑冰时摔断的挠骨时,费尔克斯竟然认为那是一条腿骨。” "费尔克斯来到城里的时候住在哪里呢?” “他和莫妮卡住在塔瓦斯旅馆。” “他不在那儿了。” 伊米耸了耸肩。 弗莱彻和利奥波德驱车到了警局实验室,他们说服值班的办事员,让他们看看那枚要了莫妮卡性命的子弹。为了保证证据的安全,按规矩弗莱彻站在办事员身边,利奥波德则通过显微镜斜眼观察两枚子弹。 “这颗致命的子弹磨损的严重。”他观察道,但他不得不承认那颗子弹和对比的子弹型号一样。他瞥一眼那张核对签单 :测试子弹来自史密斯.威尔森,38左轮手枪,连续的号码2420547. 利奥波德做个符号离开然后又回来。 2420547. 他掏出钱夹来翻出手枪许可证。上写:史密斯.威尔森2421622. “我记得我的许可证号末尾是两个2,”他告诉弗莱彻,“那不是我的手枪。” 到星期一早晨利奥波德在弗莱彻的办公厅往加利福尼亚打了六个长途电话,然后接近中午的时候,利奥波德,弗莱彻,督察长以及一位地方法院检察官乘上小汽车奔往波士顿。 '你确定你获得的数据吗?”督察长第三次问利奥波德。“你知道,在大陪审团审讯前我们不应该让你穿过规定的界限。” “瞧,要么你就信任我,要么回去。”利奥波德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弗莱彻也展示一个微笑,而那位律师始终都死沉沉地严肃。 “再给我们扼要复述一遍。”律师说。 利奥波德习惯性地挥下手开始叙述。 “我的前妻做电影工作。偶尔担任影片制作的技术工作。银屏上有许多扮演一个人被抢杀的方法。早期有种压缩空气驱动的手枪,可以在摄像范围之外的某个地点朝演员开枪。尤其是在流血的恐怖和战争片子里,他们把细小的爆炸材料适当地隐藏在演员的衣服下,当然身体是有防燃保护的,爆炸是朝外。一袋伪装的血液通过炸药释放出来,增加真实感。” “这就是莫妮卡所做的事?” 利奥波德点点头。“给好莱坞工作室打个电话确证一下她在影片制作上使用这种方法。我见到她时发现她的胸部有异,但没想到那是加了衬垫和爆炸伪装。当她举起胳膊朝我尖声叫喊的时候就引发了爆炸器了。” “还有证据吗?” “她裙子的洞相对于38子弹射击的洞要大的多,较之近距离射击也太大太破。我感谢弗莱彻为了这个血洞所做的一切。今早实验室技术员对这个血迹进行了检验。其中一些是莫妮卡的血,其余是鸡血。“ "她是一个愚弄所有人的好演员。" “她知道费尔克斯会第一个给她做检查。她所要做的就是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倒下去。” “如果有另一位医生在婚宴上出现怎么办?' 利奥波德耸耸肩。“那么他们会拖延这场谋杀,他们不可能获得机会。” “那么枪怎么回事?” “我记得费尔克斯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撞了我一下。他偷取了我的手枪,替换了一把完全一致的----除了号码不同其他完全相同。而替换的手枪在事发前开了火来造成假象。我从枪夹里拔出手枪就落入他们手里。我是和那个死亡的女人呆在房间里的唯一一个人,手里还有一把刚开过火的枪。即便浑身是口,也摆脱不了干系。” “但是,那发致命的子弹是怎么回事?” “子弹上的膛线刻痕是子弹通过有来复线的枪管时刻上的痕迹。一发子弹发射时通过一个滑溜的管是没有刻痕的。” “究竟什么样的枪桶内有一个如此平滑的管呢?”督察问。 “一种国产的枪,像自制小手枪。不精确,但是当枪在几乎接触到遇难者的皮肤的时候却相当有杀伤力。费尔克斯发射这一枪意在嫁祸于我,子弹或许藏在枕头里或许在其他地方,他可以取回那枚没有刻痕的子弹。然后他用另一个枪套里的划痕的子弹装进自制小手枪,打穿了莫妮卡的心脏。最初的来复线仍然清晰可见而且没有增加新的划痕。” “救护车司机和救护人员就听不到枪响?” “他们都坐在前面,费尔克斯是医生必须和病人在一起。也就给了他取下莫妮卡胸部填充的爆炸器的机会。一旦取走,我想他会朝她俯过身去,用最安全的手法使用消声手枪,只一发子弹要了她的命。记住。救护车一路鸣笛奔往医院,而且还是相当嘈杂的路段。救护人员肯定听不到声响。” 此刻他们进入了波士顿闹市区,利奥波德带弗莱彻直接到一家旅馆附近的开放地。“我仍然不相信调换手枪。”地方法院检察官反驳。 利奥波德微笑。“ 我本意是要告诉你只有一类人能够探囊取物----职业扒手。我们打电话给加利福尼亚州的南部打了许多电话,直到找到一个熟悉莫妮卡的人,了解到莫妮卡已经和一个名叫汤普森的人约会过,而此人有过偷窃行为。我们打电话给汤普森的经纪人,发现他正在波斯顿夜总会 ,呆了一个多星期了。而且此时就住在这家旅馆。" "是不是他不能逃脱你的推理?亦或你就没把手枪带着身上?” “大多数侦探休息日也会把手枪带着。如果没带,他如何能拿到枪?他们将直接改变了计划了。当他安全地做好了开关的时候他一定给她发出了信号。” “我们到了。”弗莱彻说。“让我们上去吧。” 波斯顿警局来了两个人等着迎接他们,走出电梯找到费尔克斯登记的房门。弗莱彻敲门,门打开,出现了费尔克斯那张熟悉的面孔,刮掉了髭须,但是那双被伊米所注意的像外科专家的纤细的手指,不是医生的手---而是扒手的。 "我们是来接受你的质问的。”弗莱彻说。 在美国办案警察要背诵被逮捕人的法律上的相关权利。诸如请律师做辩护,拒绝回答那些在刑事法庭作为证据的问题等等。 费尔克斯眨巴眨巴疲惫的眼神看他们一眼,当他认出利奥波德的时候咯咯地一笑。“莫妮卡说你是个精明的警察。” "你非要把她杀了不可吗?”利奥波德问。 “我没杀她。我只是拿着枪扣着枪栓,是她扣响了扳机,朝自己发射了那一枪。她那么的恨你。” “我知道,”利奥波德安静地说,眼睛注视着远处某个地方。“但是我猜她一定更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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